第5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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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3章
街道上行人匆匆, 赤紅的蘭花隨風搖曳，淡淡馨香彌漫著整條街道。
玉媚看著手腕上纏繞著的五彩繩，又斜眼看看旁邊小黑手腕上的那條, 輕哼一聲, “你不關心阿月，阿月待你倒是好，這保平安的彩繩也分給你一條……”
小黑雙眉略微發緊，目光在四周梭巡一番, 看車水馬龍，百姓如常, 蹙起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，看玉媚朝岔路口一邊走去，將她t拉回。
“是這個方向。”
“你怎知？”玉媚古怪的看著他, “你先前來過？”
小黑朝她反方向看去，“先前你給我的地圖，我瞧了一眼，記下了。”
“真的？”玉媚湊近他，一雙狐貍眼帶著幾分審視，將他步步逼到角落, “你今日主動請纓, 還這麽乖巧, 實在大有問題，我勸你老實招來, 否則……”
長腿擡起, 直接壓在他肩頭, 小黑吃不住這力道，膝上一軟, 險些跪下。
小黑火氣湧上，將要發怒，餘光卻從她裙底透入，看到了不該看的風光，白如凝脂玉的面皮瞬間火燒似的紅，仰頭望天。
“你、這姿勢日後最好不要再做……”
玉媚將要警告他不要扯開話題，卻見他鼻腔湧出兩道嫣紅血色，瞬間明白過來，擡手一巴掌狠狠抽在小黑臉上。
“色蛇！”
下一瞬，二人手腕上的五彩繩子忽然散發光芒，將二人戴著彩繩的手緊緊圈在一起。
*
“哎……”
顧長青坐在屋內，手中拿著幾張玉媚給的情報，口中一聲接一聲的嘆息。
不過一盞茶的功夫，已嘆了三十六聲。
江如月擡眼看他，見他神色萎靡，秀眉輕挑，帶著幾分戲謔光芒，“長青心情不好？”
接連不斷的嘆息總算引起對面人註意，顧長青索性將手中情報放下，雙手環胸後靠在椅背上，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腕。
“沒有不好，就是有些乏累罷了。”
“哦？”他不說實話，江如月也不拆穿，將他面前情報收起，“那你回去歇息吧，等到時辰我去喚你。”
“哎！”顧長青慌忙按住她的手。
現在若是出了這扇門，可就沒有其他正當理由進來了。
再不拐彎抹角，他握著她手腕直截了當的開口，“你與我相識最久，為何我沒有那五彩的保平安的繩子，偏偏給了他二人？這不公平！”
“哦？原是因為這個啊……”
江如月眼中笑意加深，顧長青回過味來，跟著瞇起眼，黑眸透出幾分精芒，握著她手腕忽而用力，將她拉近自己。
“何時也開始學著戲謔他人了？”
江如月笑語嫣然答，“自是近朱者赤，近墨者黑……”
“可是指我？”
“此處還有別人嗎？”
顧長青朗笑出聲，“我本事不小，竟能將宗門大師姐帶壞到如此境地。”
江如月眼底神光斂起，盯著他怔怔出神，唇角才化開的笑意也跟著收攏。
這畫面……何曾熟悉。
“無妨，再多學些，學習就需得觀察，我巴不得你一天到晚視線都在我身上，不過……是不是該交些學費？”
江如月恍惚回神，“什麽學費？”
“你學我，自是得交學費，”顧長青坐直身子，一手撐著下巴噙笑凝她，“也不要旁的，我要一條五彩繩。”
他歪著腦袋，頓了頓又道，“要與旁人不一樣的。”
江如月淡笑著抽出手腕，一手入袖，抽出一條青白交纏的彩繩，在他眼前輕晃。
“就知道有人會吵嚷著要，我早都準備好了，跟小黑二人的不一樣，他二人的另有作用。”
“早說有我的嘛，何苦讓我唉聲嘆氣半晌，”顧長青伸手要搶，江如月順勢將彩繩藏在身後，“情報捋順再給你，夜裏有大事要辦，不可大意。”
“這些我早都看完了……”
“那你說來聽聽，情報說了什麽。”
“無論是東邊的財主還是西邊的啞巴，獲得想要的東西之後，就會有另一個人瞬間失去這些。”
“由此你推測出什麽？”江如月認真看著他，像是師長看著自己最得意的弟子。
“由此推斷，此妖物能力尚且不足，搞出來些噱頭，只是想吸取這些凡人每日供奉香火——信奉之力，借以增進修為。”
“那妖物要我二人做金童玉女侍奉左右，又意欲何為？”
“一為鏟除威脅，二為食之增進修為，三嘛……”他拉長語調，“就是真的想要個座下童子幫忙。”
“興許還有四。”
“四，那是什麽？”
“現在還不得而知，”江如月眼底光芒濃郁幾分，“但我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。”
顧長青想起昨日夜裏出現的那頭魔，“搞不好真的有變數，提前做個心理準備。”
江如月認同的點點頭。
午夜時分，月盤正圓，城中亮如晨昏之時，無需掌燈都可看的一清二楚。
那些個百姓怕江如月二人逃離，沒日沒夜分批人在賞金連門前守著，眼下時辰一到，更是擠得人山人海，無需照明也人手一支火把，是做什麽用途，江如月心知肚明。
“見過金童玉女。”
那“尊神”還未封告，這些個人見了江如月二人便嘩啦啦跪了一地。
江如月神色淡淡，旁邊顧長青卻滿臉喜色，倒不是欣喜享受眾人跪拜，只是瞧見新鮮玩意兒有些意趣。
“起來吧。”
領頭的人聞聲而起，“請二位上轎，裏面自有人為二人梳妝打扮。”
他順勢右手做了個請的姿勢，擁擠的人群自然分列兩邊，露出路中央兩頂如赤蘭紅的八擡大轎。
紅綢繞頂，金鈴裝飾，鍍上一層淡淡銀光，風一吹金鈴叮當作響，平添幾分幽魅，恍若夜裏幽靈出嫁的轎。
江如月靜靜打量，旁邊那富商卻是等不及催促道，“請。”
二人分開上轎。臨行前，江如月又瞧見顧長青落在她身後，跟那富商不知耳語什麽，說完之後，他還面露笑容，跟富商友好的揮手告別。
江如月克制不住心中怪異的感覺，但左右又催促著她上轎，便壓下心頭狐疑，掀簾入轎。
轎子寬敞，裏面坐了兩位穿著紅衣的婆子，沖她和藹的笑著，招手讓她過去落座，緊接著便是更衣上妝。
大紅的衣裙在江如月面前展開，她眼底光芒凝住，“怎麽跟先前訂好的不同？”
她當時挑選的是樣式簡單的一件素色長裙，左右是去妖物老巢，沖著殺妖而去，沒必要那般仔細裝扮。
可眼前這大紅長裙繁覆華貴，甚至還墜著樣式不一的珍珠寶石，說是人間皇宮那些個妃子穿的也不足為過，跟她選的那件相差甚遠。
“這……管事的說是這件，”那婦人與旁邊人交換了個眼神，哂笑道，“姑娘，既管事如此決定，便就如此穿吧，我們也不好抗命，一切為了尊神歡心。”
不過一件衣裙，江如月便不再追究，任由兩位婦人為她更衣上妝盤發，最終以一頂珠冠結束。
“姑娘可要照照鏡子瞧瞧？”婦人撥正垂落在江如月眉心的珍珠，不免發出一聲驚嘆，作勢就要去拿鏡子。
江如月擺擺手，“不用了。”
此番前去任務為何她不曾忘記，在宗門多年以修道為主，鮮少施著粉黛，對自己皮相也不甚在意。
眼下前去屠妖的路上，她自然也無心思照什麽鏡子。
“好吧……”那婦人還頗有些遺憾。
轎子晃晃悠悠，江如月閉目時偶爾會不由得想起，不知顧長青現在裝扮成什麽模樣，當時二人出去試衣時也並未見面，那富商說是什麽規矩。
導致她有些好奇顧長青會做什麽扮相，她編好的彩繩還未給他。
終於，轎子停下。
江如月轎子裏的兩位婦人下了轎，臨走前還回頭又多看了江如月幾眼，不知是惋惜還是其他。
“過會兒有人來請姑娘，姑娘方可下轎，這是尊神的指示。”
外面傳來聲音，像是最初那個富商的，但是江如月也不敢肯定，靜靜地坐在轎子裏等著有人來請。
沒過一會兒，外面腳步聲傳來，越來越近，她斂眉細聽，腳步聲停在她轎簾外，咚的輕響，轎身被人輕踢一腳。
骨節分明的手從轎簾內探入，紅似火的轎簾襯得那只手白如瓷，如竹修長。
“阿月？”
低磁的嗓音響起剎那，簾子分開，露出顧長青那張俊美無儔的臉。
江如月緊繃的心驟然放松，起身往外走，“怎麽是你？方才那些人不是讓我們等人來接嗎？”
她手十分自然的放在顧長青掌心，邁出轎子看清顧長青此刻裝扮。
褪去往日青白袍子，一襲暗紅長袍加身，額上束著一條鑲寶石抹額，在月色下泛著瑩潤光澤。馬尾高豎，三指寬的青色發帶換下，變成金鑲紅瑪瑙發冠。
他本就生的唇紅齒白，眼下薄唇又施了口脂，嫣紅如雨後紅梅，艷麗矜貴。
江如月一時間看的出神，被河中月影光芒折射方才驚覺回t神，眼神飄忽環顧四下。
月色悠然，倒映河中，波光粼粼。當是良辰美景，別有一番韻味。
許久不聽顧長青回話，江如月悄然擡眸朝他看去，眉心墜著的一點珍珠隨著她動作晃動。
眼前男人眸子幽深，恍若能吸去所有光芒的黑洞，一不小心跌落其中，便會被纏住腳踝，掙紮不得深陷其中。
江如月心頭輕跳，收回視線從袖中摸出先前那條彩繩，纏繞在他手腕。
“我用靈力編制而成，待會下去有些用途，莫要丟了。”
“阿月真美……”他像是沒聽到她說話，近乎失神的囈語喃喃，“聽聞人間女子若是如此穿，便是天下至美，誠不欺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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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黑雙眉略微發緊，目光在四周梭巡一番, 看車水馬龍，百姓如常, 蹙起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，看玉媚朝岔路口一邊走去，將她t拉回。
“是這個方向。”
“你怎知？”玉媚古怪的看著他, “你先前來過？”
小黑朝她反方向看去，“先前你給我的地圖，我瞧了一眼，記下了。”
“真的？”玉媚湊近他，一雙狐貍眼帶著幾分審視，將他步步逼到角落, “你今日主動請纓, 還這麽乖巧, 實在大有問題，我勸你老實招來, 否則……”
長腿擡起, 直接壓在他肩頭, 小黑吃不住這力道，膝上一軟, 險些跪下。
小黑火氣湧上，將要發怒，餘光卻從她裙底透入，看到了不該看的風光，白如凝脂玉的面皮瞬間火燒似的紅，仰頭望天。
“你、這姿勢日後最好不要再做……”
玉媚將要警告他不要扯開話題，卻見他鼻腔湧出兩道嫣紅血色，瞬間明白過來，擡手一巴掌狠狠抽在小黑臉上。
“色蛇！”
下一瞬，二人手腕上的五彩繩子忽然散發光芒，將二人戴著彩繩的手緊緊圈在一起。
*
“哎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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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一盞茶的功夫，已嘆了三十六聲。
江如月擡眼看他，見他神色萎靡，秀眉輕挑，帶著幾分戲謔光芒，“長青心情不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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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沒有不好，就是有些乏累罷了。”
“哦？”他不說實話，江如月也不拆穿，將他面前情報收起，“那你回去歇息吧，等到時辰我去喚你。”
“哎！”顧長青慌忙按住她的手。
現在若是出了這扇門，可就沒有其他正當理由進來了。
再不拐彎抹角，他握著她手腕直截了當的開口，“你與我相識最久，為何我沒有那五彩的保平安的繩子，偏偏給了他二人？這不公平！”
“哦？原是因為這個啊……”
江如月眼中笑意加深，顧長青回過味來，跟著瞇起眼，黑眸透出幾分精芒，握著她手腕忽而用力，將她拉近自己。
“何時也開始學著戲謔他人了？”
江如月笑語嫣然答，“自是近朱者赤，近墨者黑……”
“可是指我？”
“此處還有別人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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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無妨，再多學些，學習就需得觀察，我巴不得你一天到晚視線都在我身上，不過……是不是該交些學費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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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學我，自是得交學費，”顧長青坐直身子，一手撐著下巴噙笑凝她，“也不要旁的，我要一條五彩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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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如月淡笑著抽出手腕，一手入袖，抽出一條青白交纏的彩繩，在他眼前輕晃。
“就知道有人會吵嚷著要，我早都準備好了，跟小黑二人的不一樣，他二人的另有作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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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些我早都看完了……”
“那你說來聽聽，情報說了什麽。”
“無論是東邊的財主還是西邊的啞巴，獲得想要的東西之後，就會有另一個人瞬間失去這些。”
“由此你推測出什麽？”江如月認真看著他，像是師長看著自己最得意的弟子。
“由此推斷，此妖物能力尚且不足，搞出來些噱頭，只是想吸取這些凡人每日供奉香火——信奉之力，借以增進修為。”
“那妖物要我二人做金童玉女侍奉左右，又意欲何為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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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四，那是什麽？”
“現在還不得而知，”江如月眼底光芒濃郁幾分，“但我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。”
顧長青想起昨日夜裏出現的那頭魔，“搞不好真的有變數，提前做個心理準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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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夜時分，月盤正圓，城中亮如晨昏之時，無需掌燈都可看的一清二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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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見過金童玉女。”
那“尊神”還未封告，這些個人見了江如月二人便嘩啦啦跪了一地。
江如月神色淡淡，旁邊顧長青卻滿臉喜色，倒不是欣喜享受眾人跪拜，只是瞧見新鮮玩意兒有些意趣。
“起來吧。”
領頭的人聞聲而起，“請二位上轎，裏面自有人為二人梳妝打扮。”
他順勢右手做了個請的姿勢，擁擠的人群自然分列兩邊，露出路中央兩頂如赤蘭紅的八擡大轎。
紅綢繞頂，金鈴裝飾，鍍上一層淡淡銀光，風一吹金鈴叮當作響，平添幾分幽魅，恍若夜裏幽靈出嫁的轎。
江如月靜靜打量，旁邊那富商卻是等不及催促道，“請。”
二人分開上轎。臨行前，江如月又瞧見顧長青落在她身後，跟那富商不知耳語什麽，說完之後，他還面露笑容，跟富商友好的揮手告別。
江如月克制不住心中怪異的感覺，但左右又催促著她上轎，便壓下心頭狐疑，掀簾入轎。
轎子寬敞，裏面坐了兩位穿著紅衣的婆子，沖她和藹的笑著，招手讓她過去落座，緊接著便是更衣上妝。
大紅的衣裙在江如月面前展開，她眼底光芒凝住，“怎麽跟先前訂好的不同？”
她當時挑選的是樣式簡單的一件素色長裙，左右是去妖物老巢，沖著殺妖而去，沒必要那般仔細裝扮。
可眼前這大紅長裙繁覆華貴，甚至還墜著樣式不一的珍珠寶石，說是人間皇宮那些個妃子穿的也不足為過，跟她選的那件相差甚遠。
“這……管事的說是這件，”那婦人與旁邊人交換了個眼神，哂笑道，“姑娘，既管事如此決定，便就如此穿吧，我們也不好抗命，一切為了尊神歡心。”
不過一件衣裙，江如月便不再追究，任由兩位婦人為她更衣上妝盤發，最終以一頂珠冠結束。
“姑娘可要照照鏡子瞧瞧？”婦人撥正垂落在江如月眉心的珍珠，不免發出一聲驚嘆，作勢就要去拿鏡子。
江如月擺擺手，“不用了。”
此番前去任務為何她不曾忘記，在宗門多年以修道為主，鮮少施著粉黛，對自己皮相也不甚在意。
眼下前去屠妖的路上，她自然也無心思照什麽鏡子。
“好吧……”那婦人還頗有些遺憾。
轎子晃晃悠悠，江如月閉目時偶爾會不由得想起，不知顧長青現在裝扮成什麽模樣，當時二人出去試衣時也並未見面，那富商說是什麽規矩。
導致她有些好奇顧長青會做什麽扮相，她編好的彩繩還未給他。
終於，轎子停下。
江如月轎子裏的兩位婦人下了轎，臨走前還回頭又多看了江如月幾眼，不知是惋惜還是其他。
“過會兒有人來請姑娘，姑娘方可下轎，這是尊神的指示。”
外面傳來聲音，像是最初那個富商的，但是江如月也不敢肯定，靜靜地坐在轎子裏等著有人來請。
沒過一會兒，外面腳步聲傳來，越來越近，她斂眉細聽，腳步聲停在她轎簾外，咚的輕響，轎身被人輕踢一腳。
骨節分明的手從轎簾內探入，紅似火的轎簾襯得那只手白如瓷，如竹修長。
“阿月？”
低磁的嗓音響起剎那，簾子分開，露出顧長青那張俊美無儔的臉。
江如月緊繃的心驟然放松，起身往外走，“怎麽是你？方才那些人不是讓我們等人來接嗎？”
她手十分自然的放在顧長青掌心，邁出轎子看清顧長青此刻裝扮。
褪去往日青白袍子，一襲暗紅長袍加身，額上束著一條鑲寶石抹額，在月色下泛著瑩潤光澤。馬尾高豎，三指寬的青色發帶換下，變成金鑲紅瑪瑙發冠。
他本就生的唇紅齒白，眼下薄唇又施了口脂，嫣紅如雨後紅梅，艷麗矜貴。
江如月一時間看的出神，被河中月影光芒折射方才驚覺回t神，眼神飄忽環顧四下。
月色悠然，倒映河中，波光粼粼。當是良辰美景，別有一番韻味。
許久不聽顧長青回話，江如月悄然擡眸朝他看去，眉心墜著的一點珍珠隨著她動作晃動。
眼前男人眸子幽深，恍若能吸去所有光芒的黑洞，一不小心跌落其中，便會被纏住腳踝，掙紮不得深陷其中。
江如月心頭輕跳，收回視線從袖中摸出先前那條彩繩，纏繞在他手腕。
“我用靈力編制而成，待會下去有些用途，莫要丟了。”
“阿月真美……”他像是沒聽到她說話，近乎失神的囈語喃喃，“聽聞人間女子若是如此穿，便是天下至美，誠不欺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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